從一枝獨秀到百花競放
國內文學館攜手走向數字化時代(文化中國行)
近年來,我國文學館加速發展,全國范圍內省級綜合性文學館、市級文學館、作家文學館、各類主題文學館等不斷涌現,成為中華大地上一座座新的文化地標。
文學館的創建與發展,是近幾十年的事。一段時間裡,中國現代文學館一枝獨秀。1999年建成並開館的河北文學館是國內首家省級文學館,位於山東台兒庄的賀敬之文學館是較早建成的個人文學館。
進入21世紀,各地興起一股創建文學館的小高潮。黑龍江、海南、湖南、安徽等不少省份的文學館已建成並運營。目前,我國已經形成以中國現代文學館為龍頭,省級文學館為主體,各類主題館、作家館為補充的行業格局。
2020年11月10日,全國文學館聯盟正式成立,全國文學館連成網絡,成為新征程下文化發展一股生機勃勃的力量。
2023年10月,浙江文學館對公眾開放﹔2023年3月,中國現代文學館所屬茅盾故居修繕后重新開放﹔2024年4月,廣東文學館正式啟用﹔2024年5月,香港文學館開館﹔上海文學館“館中館”—巴金圖書館已於2024年年底向公眾開放。多座文學場館的落成與開放,為中華文學遺產的保護以及文學精神的傳承,奠定了更為堅實的物質基礎。
一些文學館會有意識地與當地的美術館、圖書館、非物質文化遺產館等毗鄰而建,形成集聚效應,相互引流,更好地服務公眾。浙江文學館位於浙江省之江文化中心,與圖書館、博物館、非物質文化遺產館及之江文化中心公共服務中心一起,組成浙江省內體量最大的現代復合文化綜合體。廣東文學館坐落於廣州白鵝潭大灣區藝術中心,與廣東美術館、廣東省非物質文化遺產館“三館合一”。
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現代文學館館長李敬澤表示:“一個地方的文學館應該成為一個地方文化生活的‘小馬達’。‘小馬達’轉得越快,當地文化之燈就會越亮。”
如何將“文學”變為“展品”,用好數字化手段講好文學的故事,是文學館需要思考的重要問題。
在廣東文學館,展現晚清時期文人志士面對內憂外患而發出文學變革之聲的數字舞台劇《文以新民》、沉浸式全景環幕視頻《風起嶺南 潮涌灣區》、廣東古代文學“海上明月”數字藝術光影空間……文學之美與科技之炫的結合,讓觀眾仿佛置身當時,感受以筆為戎、以文聚力的時代回音。
“我們將把文學場館作為生態來經營,積極借鑒中國現代文學館和全國文學館聯盟其他成員單位在數字化體驗、文學內容與觀眾交互相結合的先進經驗,謀劃在大數據建設層面開展更多的合作。”廣東省作家協會黨組成員、秘書長劉春介紹。
在浙江文學館,中國文學大數據綜合應用平台落戶於此,文學也從數字閱讀、數字館藏等簡單的“電子化”,逐漸走向可感可用、共通共融的“數字化”時代。
《浙江通志·文學志》數字長卷上,浙江文學史的年表一覽無余,掃描任意時間點的二維碼就能獲取智能生成的知識點文化短視頻﹔以《蘭亭集序》篇末名句命名的互動屏幕,點擊不同年齡,就會看到7歲的駱賓王詠鵝、11歲的王陽明游覽鎮江金山寺、43歲的李清照“尋尋覓覓”、66歲的辛棄疾“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中國現代文學館與浙江文學館共同建設的中國新時代文學大數據中心,既能較好地發揮文學館保存文學資料的功能,同時又能用數字化手段,對文學資料進行活化應用,達到保護和傳承中華文學史料,並實現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目的。”浙江文學館館長、浙江文學院院長程士慶表示。
做好地域文學、特色文學的史料積澱,是各級各類文學館的重要使命。
文學遼軍展示館作為一座省級紅色文學主題展館,充分盤活紅色文學和工業文學的資源。在口述文學史影音採集廳,活躍在不同年代的新老作家走進拍攝室,講述“我和文學遼軍”主題的紅色文學故事。通過“作家回家”活動、《文學遼軍》主題系列視頻的制作,蕭軍、馬加等一代代遼寧作家的經典作品、紅色文學故事,集聚成內容翔實的數字檔案與影像資料,將文學記憶更好地留存、傳承。
上海文學館於2024年11月25日巴金先生誕辰120周年之際揭幕“館中館”巴金圖書館。這座以“巴金”命名的新型文化空間,體現人民作家與城市和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思想境界。以巴金為主體的大數據中心和智慧圖書館正在打造,致力讓讀者和研究者均可查閱、使用,也可以提供線上和遠程服務。
(綜合本報記者竇瀚洋、王雲娜、胡婧怡、曹玲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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