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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遠上,文脈流長

——全國著名作家走進臨夏探尋千年文明與時代交響

2025年08月12日12:16 | 來源:甘肅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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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的臨夏,大夏河碧波蕩漾,太子山蒼鬆疊翠,山水相映間,盡展黃河上游的靈韻。8月8日至11日,以“黃河遠上﹒文脈流長”為主題的全國著名作家臨夏行活動在此拉開帷幕。

從婉轉吟唱的“花兒”到古動物化石的無聲訴說,從老街巷到炳靈寺石窟,施戰軍、張莉、賈夢瑋、呂晨、葉舟等十余位文壇名家走進這片黃河上游的文化沃土,在博物館裡與千萬年歲月隔空對談,在非遺傳承中觸摸活態歷史,在人文煙火中感受黃河文化的當代活力。

在博物館裡,共述黃河故事

“和政古動物化石博物館館藏化石保存完好、數量豐富、種類繁多,佔據十項世界之最……”8月9日上午,跟隨著講解員的腳步,作家團一行走進和政古動物化石博物館,沿著歷史的脈絡,與沉睡千萬年的生命對話。

展櫃裡,巨犀門齒如玉,2700萬年前啃食的齒痕清晰可辨﹔鏟齒象下頜前伸,那把帶弧度的“天然鐵鏟”似沾著沼澤泥濘﹔三趾馬肢骨並立,蹄印紋路裡似藏著稀樹草原的風聲……

“這些沉睡千萬年的骨骼,是比任何典籍都厚重的自然史。它們把黃河上游的生態變遷刻進了石頭裡,誠實又鮮活。”著名詩人張戰俯身凝視著展櫃中的古動物化石感慨道,“它們沒消失,只是把生命寫成了石頭。”

據講解員講解,這座國家一級博物館藏有4萬多件化石標本,分屬250多個屬種,創下了“十項世界之最”,被稱為“晚新生代古哺乳動物的百科全書”。

如果說和政古動物化石博物館是黃河上游自然演化的“檔案庫”,那麼臨夏州博物館就是黃河流域文明進程的“活字典”。

8月10日上午,在臨夏州博物館內,一件馬家窯文化的彩陶瓮吸引了著名詩人陳新文的目光。“先民對線條的把握,處處透露著對自然的敬畏。”陳新文說,這是原始藝術的綻放,更是文明基因的鮮活印記。

據介紹,臨夏州博物館館藏文物跨越新石器時代至明清,歷時8000余年,含齊家玉琮、馬家窯彩陶罐、唐宋青瓷及胡人俑等,這些文物清晰勾勒出黃河流域農耕與游牧交融、多民族共生的歷史圖景。

在永靖縣解放軍搶渡黃河紀念館,作家團一行看著戰士們奮力劃槳破浪前行的老照片感慨萬千。大家紛紛表示,這些浪濤裡的身影,是刻在黃河岸邊的精神界碑。

在黃河岸畔,解碼非遺之美

在黃河之畔的臨夏大地上,非物質文化遺產以鮮活的姿態流淌在漫漫時光裡。8月9日下午,在臨夏縣耳子屲梁採風時,“花兒”非遺代表性傳承人馬二洒的一曲《天下“花兒”是一家》,讓作家團耳目一新。

“各色的牡丹嘛一搭裡開,美美的日子嘛朝前走……”帶著山野氣息的高亢曲調,將當地百姓的質朴歡悅唱得透亮。

馬二洒是一位傳唱“花兒”近30年的老藝人,作為“花兒”縣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他常帶著“花兒”登上鄉村大舞台,用最原汁原味的唱腔,讓這朵綻放在黃河之畔的藝術之花,在新時代的鄉野間越開越艷。

“太具感染性了,這是流動在血脈裡的文化基因,每一個顫音都帶著臨夏的風光。”陳新文說。沉浸在這份鮮活的文化氣韻中,陳新文興之所至,揮毫寫下“山水臨夏縣”。

“‘花兒’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和鄉土特色,被譽為‘大西北之魂’‘活著的詩經’,2009年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臨夏州作家協會主席王維勝介紹,鬆鳴岩景區的“四月八”花兒會頗具盛名,每年都有數萬人雲集於此,歌者們以“牡丹”“少年”為喻,唱出對生活的熱愛。

著名翻譯家曹元勇在聽完“花兒”演唱后激動地說:“在這麼美麗的景色中聽著‘花兒’,讓我想起了‘綠啊綠,我多麼愛你這綠色,綠的風,綠的樹枝’這首詩,此刻風裡的草木香、歌聲裡的鮮活氣,全是這綠的魂呢。”

在被黃河滋養的臨夏,非遺遠不止“花兒”的吟唱。八坊十三巷裡,通過博物館、展覽館、文化表演、街頭展示等形式,展示的磚雕、評弦、木雕、泥塑等60多項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多姿多彩,各具魅力。

正如王維勝所說,在臨夏這片被黃河滋養的土地上,多彩非遺與母親河早已血脈相融,正以鮮活的姿態訴說著文明傳承的千年密碼。

在字裡行間,漫談黃河文脈

8月10日下午,永靖黃河三灣景區,河風拂柳,水光瀲灩。一場熱鬧的“黃河文化漫談”在這裡拉開帷幕,作家團與臨夏本地作家們圍坐在一起,伴著黃河的絮語,把臨夏之行的萬千感觸揉進字裡行間。

“以前腦海裡的甘肅是敦煌、河西走廊的壯闊,這次來臨夏才發現,這片大地上還有很多驚喜,尤其是‘花兒’演唱,讓我想到了和政古動物化石博物館裡‘第一隻會唱歌的鳥’。”著名詩人沈葦笑著說,原來這片土地的浪漫,從千萬年前就刻進了基因裡,“浪山漫歌”就是最鮮活的注腳。

“這次臨夏行,給了我三次‘震撼’。”著名作家王躍文說,和政古動物化石博物館的時空對話、耳子屲梁和鬆鳴岩景區的自然之美、炳靈寺石窟與周邊石林的人文奇觀,每一處都藏著成為國際國內優秀旅游目的地的潛力,要讓更多人知道臨夏的美、臨夏的好,這顆黃河邊的明珠,才會愈發璀璨。

黃河岸邊的一株蒼耳,勾起了著名評論家施戰軍的思緒。他說,黃河下游的蒼耳,會不會就是從這裡“漂流”過去的呢?施戰軍表示,從黃河下游來到上游,他發現兩岸有很多“同款植物”,“這就是黃河的魔力,岸邊長的不只是草木,更是流淌的文化與躍動的詩性,上游臨夏便是藏著這些靈韻的文學富礦。”

“臨夏太讓人意外,太讓人驚喜了。”著名評論家劉颋說,這是她第一次來臨夏,看著黃河兩岸的山水和從容生活的人們,臨夏人把日子過成了詩,講究又舒展,讓人羨慕。

“黃河奔涌不息,不僅是地理上的母親河,更是流淌在我們血脈裡的文化主動脈,承載著民族記憶與文明根脈。”談及臨夏,著名作家葉舟滿眼深情。在葉舟看來,臨夏的彩陶、“花兒”等,都是鮮活的文化基因,需作家以筆為橋,讓文明薪火代代相傳,“以文學視角深挖黃河上游的歷史底蘊,為臨夏文旅融合發展添磚加瓦,是我們的使命。”(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白永萍)

(責編:席娟娟、邵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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